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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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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林黛麦再进入宴会厅时,晚宴早已开始了。很显然,即使没有林黛麦这个久别重逢的主人在场,客人们依旧可以把晚宴当成平常的普通聚会一样应酬与八卦,似乎他们并不记得这场晚宴其实是为林黛麦准备的。

    林黛麦走到放饮品的长桌前,倒了半杯威士忌,喝了一小口,强劲的冲击感让她有些受不了,她靠在桌前淡淡看着舞池里牵着由里加跳舞的安王,他们脸上都是幸福美满的笑容,让林黛麦嫉妒得想过去撕碎他们的脸。

    一首法语抒情歌完毕,安王温柔地牵起由里加的手,领着她往一群阔太太站着的地方走去,那些都是日暮国其他区域高官们的太太。由里加仿佛感受到了林黛麦灼热的目光,偏过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刚好对上林黛麦的目光。

    林黛麦微微一笑,向由里加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由里加愣了愣,随后轻轻点头,便回过头与那群阔太太们微笑着谈论起来。他们谈论的内容可想而知,几乎都是在互相炫耀自己的孩子和丈夫,而在大家眼里几近完美的林娜则是由里加最骄傲的资本。

    上流社会的世界总是充斥着金钱欲.望以及寂.寞空.虚,此刻的林黛麦像是在观看一场华丽的舞台剧,她永远融入不到其中。

    跳完舞的安王似乎这才想起他今天的正事,在女佣和男侍的簇拥下步伐缓慢踱步至大厅中央的舞台。

    大厅的灯光顿时全部熄灭,聚光灯下安王骄傲而高贵。

    “请容许我说明一下,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今晚邀请大家的目标。”安王把双手放在背后,尊贵的身份让他扬起下巴俯视着下面,那笔挺的身子和她女儿林黛麦如出一辙,只可惜如今的安王因为生活太安逸而不断发福。

    下面一片安静,等待安王的继续发言。

    “就像大家听说的那样,今天正是我小女儿林黛麦从改教所里出来的特别日子。”安王似乎压根不知道他的话会给林黛麦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请我小女儿上台,这么久没见,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通透的灯光再次亮起,晃得有些刺眼。

    在灯光亮起的下一刻,由里加那复杂的目光就投了过来,顺着由里加望着的方向,本来只是好奇由里加在看什么的大家很快就找到了林黛麦的具体位置。

    全部都在等着她上台,等着看她笑话。

    林黛麦不慌不忙喝下酒杯中剩余的所有威士忌,激烈的口感刺激着她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林黛麦大步朝舞台走去。

    “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在林黛麦踏上舞台的时候,安王本来平静的表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张开双臂想要拥抱林黛麦。

    林黛麦眼疾手快躲开安王的拥抱,她绕过安王走到舞台中央站定。

    落了空的安王感觉有些尴尬,林黛麦不给他面子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但是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

    林黛麦上台后,安王并没有急着把话筒递给她,而是又洋洋洒洒发表了一大篇对林黛麦的思念之情,那动容悲痛的表情让所有人都认为安王是个心疼女人的好父亲。

    当然,这所有人里面并不包括林黛麦。

    “爸爸,你还记得我去年成人礼那天你说的话吗?”接到话筒的林黛麦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你可是当着uncle林他们和左右使的面说的,作为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你可以答应我任何一个条件。”

    意识到不对的安王面色一僵:“当然,但前提是我能办到。”

    “爸爸放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只需要你的一句话。”林黛麦说完目光在下面搜寻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站在柱子后面的李允辛。不管是什么场合,她总是喜欢一个人默默呆在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像黑夜中的潜伏者。

    对上林黛麦调笑的眼神,李允辛神色愈发严肃起来。

    “把姐姐的右使,送给我可好?”

    林黛麦的声音从音箱中清晰的传至每个人的耳中,所有人都安静得可怕,安王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郁起来,下一秒就忍不住暴躁脾气的他破口大骂:“混账,你当右使是什么?她是我们的国家大臣,你这样说等于是在侮辱我们的国家!”

    安王就在林黛麦旁边,他激烈的言辞通过林黛麦手中的话筒在音箱中响起。

    “爸爸你何必这么激动呢?我只是仰慕李小姐的年轻有为,想让她和左使对换下位置做我的导师罢了。”林黛麦表情柔和,一点也没有收到安王影响的样子,其实她早已习惯了,“或者说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肯满足我?”

    说完林黛麦假装无意地往李允辛那边瞟了一眼,她已经没在原地了。

    安王脸色铁青,张嘴刚准备说话时,他的夫人林娜的母亲也就是林黛麦的继母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舞台上来,她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手里是上台前女佣递给她的话筒:“老公,如果黛麦真的想跟李小姐学习,我们只需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就好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得对。”稍微缓和了一些的安王呼出一口气,看向就伫立在舞台正下方的林娜,“娜娜,你同意吗?”

    距离林娜只有几米之遥的林黛麦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脸上的僵硬,本以为她会义正言辞的拒绝,没想到却说:“妹妹的要求,姐姐当然会满足。”

    林黛麦一愣,随后轻轻笑了起来,看来她高估了李允辛在林娜心中的位置:“好了,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下面的时间你接着长篇大论吧。”林黛麦把话筒塞回安王的手中,走舞台阶梯处走。

    “林黛麦,站住,我认为你想说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安王愤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计划中林黛麦应该当着所有高官贵人谦虚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在改教所里得到的经验教训。但是安王忽略了的是,投毒事件并没有真正证明是林黛麦做的。

    闻言林黛麦转身,仍旧是那副流氓般的笑容,轻佻且不正经:“那你认为我还应该说些什么?”

    “你觉得呢?”

    “噢,对了,爸爸你倒是提醒了我,我都差点忘记了。”林黛麦像是被点醒一般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安王满意的目光下她把手拿包扔在地上,并开始解胸前的扣子。

    下面是惊呼声,安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林黛麦,你这是在干什么?!”

    出乎所料,林黛麦长裙里面还穿着一套衣服,那是日暮国上流社会的人们都见过却非常不想穿上的衣服——改教所专用管制服。

    这是套很薄的夏日套装,所以林黛麦一开始穿在长裙里让大家都没有发现。

    那抹淡蓝色几乎刺瞎了安王的眼睛,他眼里燃烧着羞愤的怒火,恐怕要不是由里加假惺惺地拦着,他已经冲上来向以往那样扇了林黛麦好几个耳光了。

    “爸爸,这就是你希望我说的吧,谢谢你在凶手未找到前大义灭亲把我当成替罪羊送进改教所,也谢谢你让我提前半年出来。”语毕林黛麦把右手放在腹部前,绅士地鞠了躬,“可是,你大概忘了,我现在还是改教所成员呢!”

    林黛麦的行为无疑是狠狠给安王一耳光,他气得指着林黛麦的手指颤抖:“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爸的?!不孝子!”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林黛麦是万年不变的笑容,她捡起地上的手拿包,轻轻拍了拍包面“还有,你让右使李允辛小姐调查对林娜姐姐投毒的真相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尽全力配合……”

    “林黛麦!”安王猛地喝止了林黛麦的话,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不要狡辩,那就是你做的,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现场!”毫无质疑的一句话。

    “那既然都认定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又会叫人去调查呢?”林黛麦笑容逐渐变冷,“是想找到我的同伙?爸爸你应该了解我,我性格孤僻得没人愿意做我的小伙伴。”

    台下的人诧异地望着舞台上上演的好戏,如林黛麦计划的那样,他们看着安王的眼色正一点一点改变。

    “你……你……”理亏的安王抖着声音“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最后忽然一个气没上来倒了下去。

    “老公!老公!”由里加惊慌失措扶住安王,却被大胖子安王压得一起跌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黑暗完全遮盖视线之前,安王清楚地看到林黛麦临走转身前的那抹冷笑,妖媚而狠毒,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读者,像极了她的妈妈付苏岑。

    付苏岑,安王最恨的那个女人。

    #

    托林黛麦的福,安王因为怒急攻心在床上昏迷了一天才在由里加的精心照顾下幽幽转醒,当即就下命令把林黛麦关起来禁闭一个月。

    管家是在中京市中心一家人鱼混杂的酒吧找到林黛麦的,长相英俊的中年帅大叔管家在见到林黛麦前还被酒吧内数十个女人骚.扰和调戏。

    “黛麦小姐,安王已经醒了,现在请你和我们回去。”管家才被一个长相风.骚的大波女人抓了一把屁股,心情很不好。

    正在和帅哥拼酒的林黛麦high得不行,嬉皮笑脸地凑近管家:“大叔,一起来喝酒?”

    “黛麦小姐,请你立刻起身跟我们回去。”

    林黛麦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豪爽地一口气喝完右手边的一杯啤酒,猛地把酒杯放在桌上,指向还在灌第三杯啤酒的帅哥,“哈哈哈,你输了。”

    闻言帅哥垂头丧气放下才喝了一半啤酒的酒杯,他胸前的衬衫全被从嘴角滑落下来的啤酒浸湿了:“黛麦姐姐,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吧。”

    “听见了吗?大叔,小帅哥让我陪他呢?”林黛麦可怜兮兮转向管家。

    刚才又被身后路过的女人摸了一次的管家脸色阴郁到了极致。

    “好吧,我们走……”

    一个月的禁闭生活并不好玩,尤其是对于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林黛麦来说,简直比进了地狱还痛苦。

    那天晚上喝了太多酒让林黛麦连续三天都感到头疼难忍,也因此林黛麦房间内的大部分东西和伺候林黛麦的女佣都无辜地遭殃了,林黛麦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就算自己很痛苦,也一定要别人陪着她一起痛苦。

    所以说,林黛麦天生就是个连她自己偶尔都觉得厌烦的人。

    李允辛敲响房门时,心中烦躁不已的林黛麦正站在房门前,用高尔夫球砸放在房间另一边的花瓶砸得不亦乐乎,那个花瓶是安王五年前在乌克兰小镇从一个英国流动商人手中买来的,心里不安定的林黛麦怎么也砸不中花瓶。

    “Fuck!”捡起篮子里最后一个高尔夫球,林黛麦手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度然后用尽全力朝花瓶扔去,高尔夫球笔直砸向瓶颈,贵重的花瓶晃了几圈最后摔在地上全碎了。

    “真是中看不中用。”林黛麦抹了下额间的汗水,耸肩道。

    语音刚落,身后的房门就被敲响了,近在咫尺的声音把林黛麦吓了一跳。